养虎为患（上）
祝欧洲人 @春风意浓 周末愉快
王俊凯×易烊千玺
伪兄弟梗（八千＋）
只是故事，切勿上升。
1
把校服裤从洗衣篓里拽出来的时候，王俊凯明显感觉到有一个红色包装的长方体反着微弱的光飞到了两米开外。粉红色棉拖鞋在那个红方体面前停下，王俊凯捡起定睛一看：“艹，中华。”
行，从易烊千玺那包揣在校服裤里的中华王俊凯断定易烊千玺最近到了叛逆期。
很难形容那瞬间自己是什么感受，盯着那包烟出神，王俊凯最终还是抽出了中华把他的校服裤子扔进了洗衣机滚筒，然后心里七古八杂的跟洗衣机搅出来的漩涡缠着转。
青春期的孩子多少会叛逆一些，何况是易烊千玺这种骨子里就有点野的。那么问题来了，青春期少年的小叛逆和心理疏导谁来负责？
“喂妈，我小凯……”
“……”
“妈你走点心好不好，好歹应一声啊！”面对母亲的无视王俊凯暴躁起来。
电话那边在一段清脆的麻将碰击声里终于传来人声：“诶李姐不要耍赖哈，我上盘清一色你还该我的嘛……二筒！”
“张女士我求你立即停止你的搓麻将行为！”
“哎呀晓得了晓得了，乃样事嘛这么捉急？快点讲我忙得很”张女士显然比自家儿子更按捺不住，搓麻将这件事真的刻不容缓，儿子是什么？能胡吗？
“正事这次，你把你麻将放下再说。”
“你能有啥子正事？是酒吧要倒闭了还是房租水电给不起了嘛？我先说哈我这点儿一分钱不得问你爸要去，没啥子事挂了哈”
那边已经要挂断，王俊凯翻了个白眼轻轻一句：“是千玺的事情哈，张女士这么忙我就先挂了”
“安？！咋了我儿咋了？”张女士本来要出手四条，闻言麻将一甩拿着手机和数钱的时候一样认真“咋回事？问题不大吧，我儿没事哈？！”
行，感情王家两个儿子王俊凯才是捡来带的那个，心里对此深有体会的王俊凯早已百炼成钢，可以毫无波澜的回答：“咋说呢，就是emmm…千玺他…中华…”
“中华？”
“……中华好弟弟，就是最近有点叛逆，是不是青春期的原因哦？”
张女士顿时舒了一口气，“我以为多大事儿，你好意思说人家你中学让我和你爸省心了？整天穿得黑乌鸦似的跟街上的小混混呜呜渣渣的，你俩这性质能一样吗？还有，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你高二那年”
“哎呀！”王俊凯就知道如果两个儿子非要选一个骂那他一定是众矢之的，“行了又拿我说事，我就问问看嘛，我这个小家长也没什么经验。”
张女士回归麻将桌继续叱咤风云，“你和小玺两个人在外面可不得你管他吗，我和你爸反正是管不了这么宽，千玺这孩子又不像你似的没分寸，你还不比我了解吗？”张女士摸了张麻将继续说：“反正你照顾不好小玺我和你爸就去‘坡上’门口闹事，说你卖假酒害得我老伴神志不清，正好‘坡上’关门大吉你俩回家住。”
王俊凯自动联想到夫妻俩跑到自家酒吧门口撒泼闹事的画面，加上张女士感人至深的演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妥协。
作为易烊千玺同学身边唯一的家长王俊凯倍感任重道远。
2
正是吃晚饭时间，一中门口都是熙熙攘攘的学生，一个个冲出校门的小鸟心里痒嗖嗖的商量着要去哪里挥洒这一腔热血，青春气息喷得整个庄严的大门都是生动的。
校门口这一副动态图片里立了个桩子，高挑的桩子缩在白色套装运动服里也是好看的，下颌线仰着一付高傲姿态盯着校门外。李亚楠路过这根桩子问：“还不走呢？几点了都？”
易烊千玺把嘴巴从立领里伸出来：“还有一会儿，等王俊凯呢”
“凯哥要来？哟”李亚楠立马一副迷弟姿态，“咱哥能捎上我不？去你家蹭顿饭也行啊！”
挑开眼皮睥睨一眼李亚楠，易烊千玺斩钉截铁：“不能…”
李亚楠对着缩回领子里的易烊千玺翻了个白眼，拉着书包带转身要走，正见王俊凯的腿从奥迪上跨下来。
王俊凯离着校门老远看见易烊千玺就来气。那一头往后梳的油头，背后还嫌长扎了个小马尾，易烊千玺的野是从发型就能看出来的，偏偏王俊凯连他一根头发丝都管不住。
王俊凯心里气得紧，以至于小迷弟的嘘寒问暖他都不想回答，迈过去囫囵揽着易烊千玺肩膀就往车里带，奥迪车绝尘而去，临了易烊千玺打开车窗对着委屈的李亚楠发送一个wink。
王俊凯从后视镜看他，他正从斜挎包里抓出一颗比巴卜往嘴里塞，感受到投来的视线抬头毫不心虚地看向后视镜：“吃不吃西瓜味的？”
王俊凯气绝：“不吃，自己嚼吧。”
对方收了一番好意继续嚼着泡泡糖哼着曲儿，王俊凯不说，易烊千玺就不猜，这是惯有的相处模式。
等泡泡糖嚼得没有味道，车里的尴尬空气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易烊千玺看着窗外熟悉的路线问：“去‘坡上’吗？还没吃饭呢”
“先带你去吃饭。”
下车是酒吧街后面那条小吃街，和‘坡上’就转角的距离，王俊凯点了肉夹馍和羊肉汤，他记得易烊千玺喜欢吃。
易烊千玺低头喝着汤一口一口小啄，王俊凯难得的觉得他像只乖巧的啄木鸟。
他额前卷曲的长发快要扎进汤里，王俊凯立刻探手给他捻住，易烊千玺抬头看着他，瞳孔在放大。他这时候像一只受惊的啄木鸟，王俊凯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但还是赶紧收了手。
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让他这么害怕的，王俊凯咂了咂嘴巴，干涩的喉咙发出音节：“你最近是不是挺……”王俊凯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思量起用词的轻重，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不乖哈？”
小啄木鸟从羊肉汤里抬头抿嘴巴，发出“嗯？？”黑人问号一般的不解。
王俊凯掏出那包中华——“喏，您的好伙伴。”本来小心试探的语气突然带着憋不住的埋怨。
倒是易烊千玺挺淡定，比起刚才那一惊现在平静得像校门口那俩石狮子。
他又嘬了两口羊肉汤，“高中生抽烟很稀奇嘛？何况，您不是初中就和街上的小混混呜呜渣渣的，您还……”
“行行行！！”王俊凯听着这熟悉的说辞真的怀疑自己才不是亲生的，“你怎么和妈说的一样啊，我跟你说啊，你们赶紧给我正视到是在说你的事儿呢？扯我干啥，谁还不能有点青春中二史了”
王俊凯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端起那碗羊肉汤往嘴巴里送了一口，放下碗正要继续就见易烊千玺一闪而过看不清的眼神，然后这人抓着书包往门外出：“吃饱了，去‘坡上’吧”
王俊凯摸不着头脑，盯着那碗羊肉汤看了又看，可惜上面飘荡的香菜叶子并不能告诉他今天的家庭教育算不算成功。
3
“坡上”是王俊凯和盆友们合伙开的酒吧，别看王俊凯平时吆五喝六的，有时候算是个文青，“坡上”就是这位文青酩酊大醉过后信口胡取的，事后问他有什么意义，他说坡上是他和弟弟第一次打架的地方，众人笑喷。
“坡上”从易烊千玺入高中那年开始规划，他高二最终开业。他在a区上学，王俊凯就把“坡上”开到a区，两兄弟租房在这里也免了从学校到家来回的折腾。
易烊千玺周末就会到“坡上”帮忙，作为回报王俊凯会带他出门吃饭，两个人都挺忙家里很少开灶。一来二去酒吧里的人和易烊千玺都熟，就像张女士对儿子一样，对老板和老板弟弟大家也是不吝区别对待。
王岩看着擦高脚杯的易烊千玺，过去揪一揪他的小辫子：“今天有空啦？”顺势在他旁边的高脚凳子上坐下，打开烟盒递过去一根：“挑一个”
易烊千玺抓着抹布一甩，“你搞我呢？等会儿王俊凯过来…”他没说完，伸出手在脖子面前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王岩笑得不行，收了烟还在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王岩习惯了易烊千玺总是直呼王俊凯大名，酒吧里所有人都习惯了，早期王岩问过：“你弟弟怎么这么没有礼貌，都不叫你哥的？”
王俊凯挠挠头放空：“我也不知道啊，之前一直叫来着，现在完全只叫我王俊凯，青春期的小孩是不是都这样啊？”王岩放弃了教授王俊凯“育儿经”，因为易烊千玺不是一般小孩。
“你哥说你开始抽烟了，怎么？要做我们这种盲流子了？”王岩一说话老是笑，两个眼睛眯成缝，易烊千玺不记得听谁说过，要小心笑起来眯眯眼的人。
他继续停下的动作，回王岩：“多大点事儿，我又不常抽，王俊凯老这样屁大点事整得身边的人都知道”他还在埋埋怨怨地嘀咕王俊凯一条条罪行，王岩眯着眼睛补充：“他担心你嘛，怕照顾不好你，昨天愁得没睡着。”
“嗷，怪不得今天凌晨回来黑眼圈都快掉到膝盖了”他说着慢慢挪过来靠近王岩，几乎是耳语：“他真的愁啊？”
王岩抬着下颌用气声在他耳边说：“对啊，说怕你学坏”。
易烊千玺翻了个白眼继续蹬回去擦杯子：“告诉王俊凯少操点心吧，我又不能上天。”
“男人抽烟呢就是心里有事儿，易烊千玺同学，是不是青春期的感情困惑了你，本人不介意免费为你答疑解惑。”
“没事儿，你们又不是没经历过青春期，都是屁大点事以后就好了”他倒是挺通透，王岩闻言又是一笑，“行，你不说李亚楠总说吧，我来找找看李亚楠电话多少来着，13……”
易烊千玺冲过去夺手机，“王岩你有劲儿没劲儿。”
其实李亚楠什么也不知道，易烊千玺只是觉得没必要因为这点事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心里不痛快，反正也无济于事。
易烊千玺不痛快，他把握紧的双手收进衣兜里企图掩盖自己的无所适从，“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王岩发出一串嘲笑声，“什么人呐让我们千总像个怀春少女似的？诶我问你”，王岩顺势靠近，“你们接吻没有？”
易烊千玺瞬间僵直了身体，“你说个屁呢？！什么事儿都没有怎么就嘴对嘴了？！”反应大得让人觉得是小时候偷妈妈钱被抓包的自己，王岩几乎都能看到红色灯光下他突然就爆红的脸。他再接再厉：“别急嘛，好好想想，或许你们早就有过亲密接触了只是你忘了呢？间接也算啊？嗯？”
易烊千玺涨红的脸突然平静，瞳仁放空思绪飘远，他突然回想起肉夹馍店里那碗羊肉汤，还有那个可以称作“间接性接吻”的亲密接触，他觉得自己的大脑此刻就像平安寺那颗钟，被小僧人撞得嗡嗡响。
果然，眯眯眼都是怪物。
4
李亚楠还趴在桌上和周公谈天说地，教导主任从后门进来了，班里顿时安静了不少，这下李某睡得更忘我了。
等李亚楠睁开他懵懵懂懂的小眼睛，旁边的同学问他:“你有没有觉得你缺点啥？”
李亚楠摇摇头，同学一脸没救了看他：“你缺个同桌……”
果然李亚楠猛然往右边一看，座位空空如也？糟！易烊千玺去哪儿了？
接到李亚楠电话的时候王俊凯还在算进了多少威士忌，“凯哥，我可先给你打声招呼，玺子现在就在教导处呢？您待会儿可得有点心理准备，我……”这一句吓得王俊凯差点砸了手里的酒，塞给了王岩就往外出，果不其然在车上就接到了教导主任的电话：“王俊凯家长是吧，这里呢有些事情需要你来交涉一下，您看您”
“方便方便，我现在正赶过来呢，老师有什么事我到了学校说。”
教导主任见到这位极度配合的家长的时候有些震惊，心想怪不得这孩子梳个背头还扎辫子，感情他哥也挺野的，毕竟是开酒吧的，王俊凯的皮衣还没来得及脱，身上也是一股威士忌味。他有些不好意思得陪个笑脸，虎牙咧开尽力增加好感度：“老师我们家这孩子咋了？”
说完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揽着易烊千玺头把他带过来上下仔细瞧，嘴里嘀咕：“也没打架闹事儿吧？”
易烊千玺眼睛清明的看着他摇摇头。
王俊凯点点头转头向着教导主任笑：“老师，咱家孩子这是咋了？”
“不用紧张这位家长，易烊千玺同学没有滋事，是他这个……”主任一副难办的表情，“你知道一中比较严格是很注重仪容仪表的，易同学的这个发型真的不符合规定，我刚才已经和他商量过了，态度比较……”
王俊凯应声偏头向自己的好弟弟挤眉弄眼，大意是：他说的是真的？
易烊千玺挤眉弄眼回去：真的
“主任您放心，我明天就让他寸着头来学校，保证不这头发了行不，我先带他回去接洽一下成不？”
一看王俊凯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家长主任也没什么不能同意的，大手一挥表示无事退朝，于是小家长带着弟弟麻溜滚了。
“你说你怎么这么事儿呢？你在主任面前服个软不就行了？”王俊凯气急败坏，不明白这孩子咋就这么犟呢，再说了那个大油头真的难看得一匹，他早就看不惯了，易烊千玺再好看也不行。
后座的小哥吹着泡泡糖：“就是不想剪，我觉得挺舒服的。”
“给我剪咯！”王俊凯觉得态度不强硬一点这小祖宗是不会听的，果然小祖宗在后座玩着泡泡糖全当没听见。
王俊凯觉得不能心急，要软硬兼施，“咱这么好看，啥头不能驾驭是吧，我前几天看那个什么《少年的你》那谁寸头不就停帅的嘛，你也留一个。”
“我不，不想”那颗泡泡吹得好大，王俊凯叹口气挣扎道：“剪吧，我都忘了你寸头的样子了，一定好看死了。”
“浜！”那颗泡泡应声破掉，在车里发出一小声爆破声和淡淡的草莓味，易烊千玺说不清楚跟着炸的还有什么，应该是左心口那块，感觉跳得挺快的。然后他听见自己说：“好，剪啊。”
“好看”两个字如果有让人中邪的能力的话易烊千玺一定不堪重负，毕竟太多人夸过他好看，但是王俊凯的嘴巴可能是个加工厂，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好看”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剪完寸头的易烊千玺这才发觉。
“你看！我就说挺帅吧，和那个什么北野还真的挺像嘿！”罪魁祸首还这样夸奖道，易烊千玺看看镜子里tony刚给自己理的头发和王俊凯笑出的猫纹心里挺美，行，这个寸头真的好好看。
出了理发店易烊千玺还有点不适应，头上总有点不着寸缕的空虚感，他还在纠结是不是真好看，头上突然被罩了个什么，他抬手一摸，是个毛线帽子，王俊凯正笑得灿烂：“又保暖又好看，8102年潮男标配，易烊千玺同学你现在真的好帅！”
于是潮男易烊千玺带着毛线帽子回到教室的时候迎接到了大家炸开锅一般的“呜哇~~~~~”
李亚楠眼睛都看直了，试图扒拉易烊千玺的帽子，他一把打掉了李亚楠的猪蹄子：“不许碰！”
“诶小老弟你怎么回事儿？不是打死不剪头吗？你哥怎么教育的？”
“好看。”
“？？？”李亚楠发出疑问，我之前不就说过寸头也好看吗你咋不剪？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李亚楠激动地转到易烊千玺正前面左看看右瞧瞧，最后发出观赏艺术品一样的赞叹：“真的好看死了！nice！”
易烊千玺盯着李亚楠看了两秒，垂下眼皮闭目养神，果然，这两个字别人说是没用的。
5
不论是背头还是寸头，易烊千玺还是好看的易烊千玺，依然是万千少女心中暗戳戳的初恋对象，反正李亚楠是觉得关注易烊千玺的目光从来没有变少过，当然，情书也是。
写给易烊千玺的情书已经堆不下他的桌肚了，于是李亚楠大发善心匀了一点自己的空间给易烊千玺，结果是，也不够呢。
“诶玺子，你怎么回事儿？”
易烊千玺眼皮也不抬，“什么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回事儿？”
“这么骚动的青春期你就不想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吗？”李亚楠已经陷入幻想开始傻笑。
“没兴趣”
“我有时候也觉得挺没劲儿的，但是，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这个抛物线有点难解，易烊千玺想换个解法。
“接触啊…？”
“什么接触？”嗯，可以画条辅助线。
“你就不好奇和喜欢的人接触的感觉吗，尤其是……”
嗯？辅助线突然划歪，易烊千玺偏头正视李亚楠问：“尤其是…？？”
李亚楠撅起嘴唇发出两个音节：“啵啵”
“……无聊！”
易烊千玺这几天好像格外关心起那些从来不看的情书，李亚楠甚至看到他在对一堆情书点兵点将？李亚楠发出震惊声音：我的同桌到底怎么了！！
“杨妍妍是谁？”同桌发出疑问。
“隔壁班班花……”李亚楠在线解答。
“成，知道了。”
“？？？”李亚楠转不过来，你怎么就知道了你？你知道个屁？你到底想咋滴吧！
易老师在线答疑：“这是一项肮脏的py交易，小孩子不要学…”
李亚楠：“！！！！？”
果不其然接下来几天易烊千玺和杨妍妍隔三差五就待在一起，图书馆自习什么的也是常见的事情，学校论坛都风言风语：男神女神疑似热恋？大家都散了吧。
这是又一次跟踪同桌以后李亚楠得出的新鲜现场播报，此刻易杨两人正在图书馆下面的花坛边上尬聊，声音太小以至于李亚楠听不清在说啥，只能通过画面和两人的表情看出来还相处得挺和谐的。
！！！
本来和谐的场面不知道为何突然失控，易烊千玺同学的神情突然认真起来，眼睛如炬，带点？？带上了从未有过的攻击性！而一直笑嘻嘻的杨妍妍这是也是呆愣了一会儿，只见易烊千玺俯身就向慢慢杨妍妍的头挪过去，李亚楠回想起他妈昨晚刚看的玛丽苏神剧，如果他没猜错，他们接下来是要——啵啵！！
而大脑当机的不只李亚楠一个人，站在李亚楠身后的王俊凯此刻提着肉夹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情，和发现易烊千玺偷偷抽烟一样令人无解。那种心情剖开来，王俊凯在里面找了又找，那种狗屁不是的心情王俊凯能感受到是自私的，是不合理的，以至于在易烊千玺的唇珠越离那个女生越近的时候王俊凯下意识大喊：“弟弟，回家了。”
其实他不知道这并不算是打断，因为易烊千玺同时停了下来，闻声立马站直了不知所措的看他，而他只是说：“回家吧。”
像那年王俊凯红着眼睛，呆愣无神地坐在地上，易烊千玺拉着他说：“回家了，我们回家再说。”
好，回家了。
6
那之后王俊凯只在“坡上”的小阁楼上睡，已经一周没回家了。易烊千玺知道两个人的心里都有点别扭，只是以他俩的相处模式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去讨得王俊凯欢心，只能跑去“坡上”乖乖做出兼职生模样，像在说：你看我多乖！然而王俊凯不是清货就是出门根本不多看他一眼。
王岩和酒保都看不下去了，“你俩兄弟怎么了这是？”
“是我做得过分了，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嗨，男生之间能有多大仇，一顿酒的事，今晚我们有盆友来，你等他喝个二两你们两兄弟再进行一个深度对话总成吧。”王岩不以为然。
易烊千玺歪头一想，“可以。”
晚上酒过三巡，王俊凯喝得五迷三道表示不行了要出去吐，踉跄着滚到后巷扒着墙根吐得不像个人。“呱呱”吐得正起劲，背后递过来一瓶水，王俊凯接了水一通灌，转头过去道谢才发现是易烊千玺。
他迷着眼睛找个楼梯坐下，问：“你来干什么，滚，嗝~滚回家写作业去……”
易烊千玺站在他身前，“喝不了就少喝点，”说完抬脚坐到他旁边，“挪过去点。”
王俊凯悄米悄声给他腾出位置，然后接着感受眩晕。易烊千玺思绪放远开始说：“那个，对不起……”
王俊凯努力睁开眼皮，“对不起个啥，你又没做错什么。走走走，赶紧滚回家去。”
“啧，王俊凯你和我好好说会儿话行不行？”
“成，说吧。”他说着就要撑起自己歪歪扭扭的身体来，易烊千玺叹着气把人扶正了。
易烊千玺想着怎么跟一个醉鬼解释：“你其实不用担心我，我不是叛逆，我就是好奇，好奇你懂吧？”
“成，我懂，”王俊凯哆嗦着点燃一支七星爆珠，他从来不在易烊千玺面前抽烟的，但是这次神志不清的已经管不到这么多了。他继续说：“好奇？好奇抽烟是什么感觉，好奇早恋是什么感觉？”
“也不是……”
王俊凯打断他：“易烊千玺，我其实不怕你搞这些，其实这些都算不上什么问题我知道你自己有分寸，我就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我不……我不明……”王俊凯前言不搭后语，“我就是不明白我是怎么了，你好像不再听我的话了好像又是听我的话的，我让你剪头你二话不说就剪了，问题，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易烊千玺看着他抠破脑壳的丑态笑了，两个梨涡甜到人心里去，王俊凯歪头看他的眼神像酒吧里的灯光一样迷离。
“正经点小易！你说！”他开始撒泼，“你说！你为什么抽烟？”
“因为我好奇，因为你抽，我好奇烟是什么味道的。”易烊千玺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搓着地板。
“哈？就这个呀？”王俊凯歪着嘴笑，“那你说，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学生妹……嗝~啵啵”
“还没亲上呢”易烊千玺辩解道“我也是好奇啊，” 他看看毫无防备的王俊凯，“我好奇和喜欢的人接吻是什么感觉……”
王俊凯接着笑：“嗨呀我的傻弟弟，这也没多大点事儿啊。”
易烊千玺低头笑笑，是啊，没多大点事儿啊，王俊凯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易烊千玺一个人觉得是天大的事情而已，为了这个“没多大点儿”的事，自己差点干了蠢事，那分钟鬼使神差就想亲一下杨妍妍的试试是什么感觉，就在关键时刻他突然想起那个充分必要条件——“要和喜欢的人”，对啊要和喜欢的人才行，所以才停下了。
易烊千玺低着头看鞋带突然就有点郁闷，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持续了几年，反正每次都这样，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黯然神伤，但王俊凯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王俊凯能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公平。
还没想好要怎么消气，王俊凯突然叫他名字：“易烊千玺”。
他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还没有回神，直到王俊凯突然用手托起他低着的头，能闻到王俊凯手指尖淡淡的香味，他还在愣神：“怎么了？”
王俊凯右手举起烟吸一小口然后吐出来，易烊千玺不明所以，王俊凯接着说：“这样你就都尝到了”。
“唔……”柳絮飞过来的时候易烊千玺错觉它停止了，好像时间停滞，柳絮久久落不到他头上，而王俊凯的唇片已经完全在自己的嘴巴上覆盖慢慢移动，他吻技不错，反复在易烊千玺嘴里攻城略地，而易烊千玺本人惊得动弹不得，他只记得王俊凯嘴里七星爆珠的味道，是蓝莓味，
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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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搞搞（下）靴靴搭嘎，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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